周锦要走了他原本给我准备的房子。他那天晚上让我在家里等他,其实准备的是另1把钥匙——当年家里被抵押出去的别墅的钥匙。
他已经找到航程公司违法的证据了。
1切结束后,他会和我有1个真正的家。
但千算万算,他没算到,那1晚我「死」了。
那时他才终于惊觉,自己做的1切错得有多离谱。
万念俱灰之下,他想死没死成,最后出了家。
直到两年后,他看见了我在电视上的采访。
只是1个侧脸,但是让他当场就砸掉了手里的佛珠。
商再言看向我,眼神像潮湿的雾:
「江舟,你不知道,从得知你还活着起,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。
「和你活着相比,世俗的任何东西,都不重要。」
我还是拒绝了他。
「商再言,过去的事情,早已时过境迁,没有当时的心境了。
「而且,我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。」
「如果你真的爱我,」我直视着他的眼睛,「那你应该彻底从我生活里消失。」
我并不觉得自己说得过分。
但是商再言脸1下就白了,仓促狼狈得像1只弃犬。
晚上,我在床上始终睡不着。
商再言手腕上的十几条伤疤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我骗了商再言,也骗了自己。
过去的事情真的能完全过去吗?
其实他不出现时还好,不过是日复1日在心里1块块地垒起1座心房。
但他1出现,那块房子轰然1声,瞬间就倒塌了。
不过没关系,我不仅嘴硬,对自己也心狠。
我给蔺意发消息,说未来工作要去外省调研工作,看能不能再开个分部。
他回了个OK。
去省外的手续很快就办好。
临走前1天,我最后刷了1下朋友圈。
我刷到了商再言。
他的微信是前几天在公司时主动找我加的。
他记得以前微信对谁都是仅聊天,包括我。
所以我没想到他也会发朋友圈这种东西。
我随意点开,看清楚图片后,又立马「噌」的1声坐起来。
因为他发的是1堆足以致死量的安眠药。
我1路飞奔回去,几乎是在砸商再言的门。